第901章 受委屈了!
⽩十二成了⽩婉君背后的男人!
当两人出场鞠躬后,所有人脑海中回

着这样一句话。
有些不可思议,有些跌碎眼镜。但更多的,只能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形容。
奇怪吗?
不奇怪。
⽩婉君掌控⽩家早已是众所周知的。只不过是⽩家太低调,所以她并未彻底进⼊众人视线。这一次,算是表态吧?
⽩婉君神⾊从容恬淡,向上前道贺的来宾问好道谢。⽩十二也是一脸笑容,向来宾道谢。可很明显,他只是随着⽩婉君在道谢,在与来宾

流。不够主动,甚至不曾主动。
他的目光时不时会扫向一侧的古琴。仿佛担心那古琴会长翅膀飞走一般。颇有些小孩儿得到了美味糖果不能吃的怀揣不安。
将近一个钟头的应酬,两人终于闲了下来。⽩十二轻轻捏了捏

子的手心,⽩婉君这才柔情地点了点头,转⾝,向众人说道:“诸位。十二刚学了一首曲子。希望耽搁大家几分钟,点评一番。”
众人自然齐声叫好。
⽩十二则是略有些腼腆地向众人鞠躬,这才步履平稳地走向古琴。落座。将双手抚

在琴弦上。
先是一阵试音。待得厅堂內完全安静下来。他才深

一口气,看上去十分专业地微微垂头,弹奏起来。
琴声一起,众人便有些小吃惊。尤其是懂得古琴的人物,更为⽩十二的造诣

到惊叹。
古琴终究不是好学的。尤其是在这个浮躁的社会。能静下心学好古琴的少之又少。而能达到专业⽔准的,纯属艺术家。
在这个圈子,的确存在不少人附庸风雅,学古乐器的学古乐器,学书画的学书画。但真能学一行精一行的太罕见。⽩十二便是其中一个。若是让人知道他学琴的时间相当短,恐怕会为他的天赋

到惊叹。
一曲毕,⽩十二像个专业的表演家像众人鞠躬道谢。这才回了属于他的座位。
他因为喝酒过敏,所以桌前摆放的是一杯茶。反倒是⽩婉君的面前摆放的是酒杯。但这不是酒会,倒不像往常那样觥筹

错,相互敬酒。不过既便如此,总是有少数人会上来敬酒的。而这对夫

也会甄选人物上前敬酒。当然,⽩婉君喝酒,⽩十二以茶代酒。
当两人敬到林泽这一桌时,⽩十二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,躬⾝跟林泽碰杯道:“林先生,我们终于又见面了。今儿你一定要喝得开心一些。”
“一定一定。”林泽起⾝回敬,笑道:“⽩少。你这么忙就不用陪我啦。”
⽩十二头摇笑道:“那些人我也不怎么认识,有婉君应酬就好。我倒不如和你聊聊天。反而开心一些。”
林泽不由苦笑起来,摸了摸鼻子道:“⽩少你这般厚待,实在折煞我了。”
“林先生这样说就不当十二是朋友了。”⽩十二说罢,略有些迟疑地问道。“林先生,你觉得我刚才弹奏的怎么样?对比上一次有没有进步一些?”
“有啊。进步很大。⽩少在音律方面的确很有天赋。”林泽由衷赞美。
⽩十二腼腆地笑道:“林先生谬赞了。这曲子我学了好久才

悉。哪里有什么天赋。”
可能⽩十二真的不怎么喜

应酬,竟单独陪着林泽闲聊起来。连林泽旁边的韩小艺薛⽩绫等人也没怎么理会。仿佛在他的眼里。只有林泽这个朋友才有聊天的必要。至于别的人,不管⾝份多么尊贵,他都不曾主动说话。
聊的多了,林泽发现⽩十二当真是一个十⾜的宅男。除了与自己聊得火热,旁人纵使主动与他聊天,他都略微拘谨词穷。却是让本就对⽩家充満敌意的林泽没办法真的迁怒⽩十二。
⽩婉君见⽩十二很踏实地坐在林泽旁边闲聊,眼眸中浮现一抹淡淡的暖意。之后便是继续与需要重点对待的客人打招呼。
一番功夫下来,她也喝了一些酒⽔下肚。那婉约的脸蛋上渐渐泛起一抹晕红。黑⽩分明的眸子更是⽔汪汪的,眼波流转。
因为她今儿的举动暗示

极強,故而不少人都对这位⽩家孙媳妇极为看重。反观她则是很有礼数的对待每个敬酒的人。最后,她步履从容地来到了出狱没多久的陈逸飞跟前。端起酒杯,温婉地说道:“陈先生,

谢你的到来。”
陈逸飞微笑着起⾝,举起酒杯道:“⽩夫人客气了。”
“我真的

谢。”⽩婉君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,以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道。“陈先生受委屈了。”
原本満面満面笑容的陈逸飞猛地笑容一滞。连握住酒杯的动作也略有些僵硬。他那双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,意识到脸上的凝滞,快速恢复了招牌式的笑容。嘴角却含有一抹意味深长的意味,缓缓说道:“⽩夫人,您刚才说——我受委屈了?”
“嗯。”⽩婉君轻轻点头。
“这点委屈却也算不得什么。”陈逸飞轻轻头摇,

低声音道。“只是让人意外的是——说这句话的,竟会是您。”
“以陈先生的智慧,想必不可能猜不出一些吧?”⽩婉君温婉地说道。
“有个方面。”陈逸飞摇了头摇。“但万万没想到是⽩夫人。”
“那陈先生本以为是谁?”⽩婉君轻声问道。
“自然是——”陈逸飞眼眸中闪现一道精芒。却并未说下去。
“那倒未必了。”⽩婉君略显暧昧地摇头摇,却不再多说。
陈逸飞神情再度一变。也是陷⼊一阵沉思。
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会长——竟是⽩婉君?!
陈逸飞不论如何也不敢相信!须知,能坐上组织会长位置的,怎么可能是一个年仅三十出头的女子?即便她真有这个本事,又哪里有这个资源和渠道?
那么——会是她背后的⽩老爷子么?
只有⽩老爷子,才有这种底蕴,有这个能力!
⽩婉君没直说,陈逸飞自然不会再问。不论如何,既然这番话是⽩婉君说出来的。那么她即便说她是会长,陈逸飞也是相信的!否则。外人又如何会说出这样的话语?
“我只是想知道——为什么?”陈逸飞轻轻问道。目光却是扫了⽩十二一眼。似乎在心中做着什么算计。
这个男人,知情吗?
若不知情,⽩婉君在⽩家,到底是什么地位?
若知情,他又在想什么?
心细如尘的陈逸飞绝不会完全排除⽩十二。至少现在不可能。
“陈先生需要一个理由?”⽩婉君语调微妙地问道。
“我希望能有一个。”陈逸飞轻轻点头。
“很简单!”⽩婉君那眼波流转的眼眸猛地一凛,毫无掩饰地说道。“陈先生对组织起了不必要的疑心!起了疑心,必然受到惩罚!”
陈逸飞闻言,

角微微上翘道:“也许,是组织认为我只有进去一年,才能制造组织想要的结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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